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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为罕见病患者捐款的小孩,如今成为基因检测上市公司的CEO

Andrew Nusca
2025-05-20

GeneDx是一家上市的基因检测公司,2024年的营收达到3.02亿美元,公司市值约26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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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neDx公司CEO凯瑟琳・斯图兰。图片来源:Courtesy of GeneDx

11岁那年,凯瑟琳・斯图兰参加了她母亲家族的一次聚会,她这才知道,她母亲这一系的多位表亲都患有一种叫囊性纤维变性的遗传病。

当时,斯图兰并不知道这对她和她的亲人意味着什么。于是她开始向书中寻找答案。

“我看了体育记者弗兰克・德福德写的一本名叫《亚历克斯:一个孩子的生命》的书,这本书讲的是关于他女儿的事,他女儿也患有囊性纤维变性。我如饥似渴地读完了这本书。我决定要改变世界。后来我为囊性纤维变性基金会筹集了1500美元善款。”

不过这段经历并未直接促使斯图兰成为一名医生,或者从事科研工作。她确实读了一个科学学位,同时还攻读了英国文学学位。大学毕业后,她进入了一家做医疗周边服务的公司,主要负责宣传工作。

不过兜兜转转,她的职业生涯轨迹慢慢又回到了儿时改变世界的那颗初心上。如今的斯图兰成为了GeneDx公司的首席执行官。GeneDx是一家上市的基因检测公司,2024年的营收达到3.02亿美元,公司市值约26亿美元,总部位于美国康涅狄格州的斯坦福德市。

“现在,我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与罕见病患者打交道,可以说是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从制药公司到生物科技

在她的职场生涯早期,斯图兰主要从事的是制药领域的工作。她参与了全球首个用于治疗艾滋病的蛋白酶抑制剂的研发工作,和FDA批准的首款癌症免疫疗法的相关工作。她还参与了抗抑郁药“来士普”的研发,并积极宣传和呼吁人们消除对抑郁症和焦虑症的偏见。另外,她也参加了阿尔茨海默症药物“美金刚”的相关工作。

但是,一场离婚打破了她原有的生活轨迹。离婚后,她离开了美国中西部的制药圈,进入了西海岸的生物科技圈——这里不像制药圈那么官僚主义,更强调团队合作,鼓励大胆冒险。

“这里的公司环境给了我一种生存的稳定感。随着我的自信逐渐建立起来了,在与这些公司交流的过程中,我看到了他们的旺盛的生命力,这给了我一种家的感觉。这次转行对我来说是一次冒险,也是一次勇敢与他人共同承担风险的过程。”她说。

那一年对于基因检测行业也是有里程碑意义的一年。2013 年,美国最高法院在“分子病理学会诉万基遗传公司”一案裁定,分离的人类基因不能被授予专利权。

这一年,斯图兰开始为Invitae公司工作(该公司现由Labcorp公司控股)。当时Invitae公司已经从Genomic Health公司拆分出来,原因就是他们期待着美国能对做出后来的裁定——即不再为人类基因序列提供专利保护。

“这又是一个‘大胆冒险’的时刻,那家公司在这方面下了很大的赌注。”她说。

基因检测普及带来的影响

基因检测是一个近年来飞速崛起的新兴行业,已有越来越多的人接受了各种不同类型的基因检测,检测成本也在大幅下降。以往单个基因测序的费用就高达3500美元,但是现在,对2万多个基因进行一次全基因组测序的费用也还不到这个数字。

随着基因检测的普及,人们也观察到了更多的遗传病的遗传模式。以乳腺癌为例,研究发现,不论是推荐筛查指南范围内还是范围外的患者,她们的风险比例是相当的,这就意味着有必要扩大筛查范围。

“通过扩大筛查范围,我们做到了乳腺癌的早发现、早确诊。由于发现早、干预及时,乳腺癌的死亡率正在下降。”她说。

随着基因检测行业的繁荣,斯图兰的个人事业也是顺风顺水。不过直到2021年,她才开始考虑去一家公司当CEO的事。

“我完全惊呆了”

斯图兰回忆道:“疫情期间,我接到了一个电话,问我是否有兴趣去当CEO。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对当CEO毫无兴趣,因为我一直是个很出色的副手。但不知为什么,‘愿意’两个字从我嘴里脱口而出,连我自己都完全惊呆了。”

打来电话的是一个竞争对手的公司——GeneDx。斯图兰对这家公司和它的技术并不陌生,因为他们多年来都是直接的竞争对手。斯图兰似乎也不是一个传统的生物技术公司的CEO人选——虽然她也是这个行业的一个资深人士,但她既没有MBA学位,也没有医学博士或其他博士头衔。

“我希望打造一种勇于冒险、勇于开启精彩职业旅程的企业文化,让大家能在这里挑战在其他公司不敢去做的事。我们的团队充满拼搏精神,大家来自不同的背景,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凝聚在一起。”

斯图兰说,GeneDx是一家“聪明、理性、学术性、定制化”的公司,不过基因检测是一个非常烧钱的行业,她的公司现在每个季度都要烧掉几千万美元。她希望自己能给这家公司注入新的商业活力,好让它能在上市环境中稳健发展。

图片来源:Courtesy of Katherine Stueland

她表示:“这是一场巨大的变革,我以前低估了它的难度。它需要全公司上下紧密协作。毫无疑问,我深知企业文化将成为决定我们成败的关键因素。”

要实现转型目标,就需要企业具备像创业公司一样的活力——公司要反应更快,决策更果断,更以增长为中心——这种特质正是生物技术圈起初最吸引斯图兰的地方,也是与更传统、更按部就班的制药企业对比最鲜明的地方。

“你要知道,针对不同的观众,你要演奏什么曲子,邀请什么乐手,弹奏什么音符。我们有时候开会,我说的话远没有他们说的多,但我反而觉得这才是开得最好的会。”

GeneDx的股票市值在2021年探顶后大幅跳水。经过连续几年的调整,终于再次迎来了上升势头。现在该公司的股价已经是一年前的10倍。去年该公司终于实现盈利。FDA近期发布了关于人工智能技术在医疗设备中的应用的指导意见,这对该公司来说也是一个利好信息。斯图兰认为,罕见病每年给患者造成的经济负担总计高达1万亿美元。GeneDx公司在这个市场上仍然大有可为。

这对斯图兰来说当然是个好消息。不过在个人层面上,她最庆幸的,是她的职业轨迹又绕回到了多年前的那颗初心。

“有一条线一直贯穿着我的事业轨迹——与我共事的人,都是渴望改善人们的生活的人。”她说:“很多人进入这个行业,都源于他们的个人经历,或者他们所爱之人的经历。”(财富中文网)

译者:朴成奎

11岁那年,凯瑟琳・斯图兰参加了她母亲家族的一次聚会,她这才知道,她母亲这一系的多位表亲都患有一种叫囊性纤维变性的遗传病。

当时,斯图兰并不知道这对她和她的亲人意味着什么。于是她开始向书中寻找答案。

“我看了体育记者弗兰克・德福德写的一本名叫《亚历克斯:一个孩子的生命》的书,这本书讲的是关于他女儿的事,他女儿也患有囊性纤维变性。我如饥似渴地读完了这本书。我决定要改变世界。后来我为囊性纤维变性基金会筹集了1500美元善款。”

不过这段经历并未直接促使斯图兰成为一名医生,或者从事科研工作。她确实读了一个科学学位,同时还攻读了英国文学学位。大学毕业后,她进入了一家做医疗周边服务的公司,主要负责宣传工作。

不过兜兜转转,她的职业生涯轨迹慢慢又回到了儿时改变世界的那颗初心上。如今的斯图兰成为了GeneDx公司的首席执行官。GeneDx是一家上市的基因检测公司,2024年的营收达到3.02亿美元,公司市值约26亿美元,总部位于美国康涅狄格州的斯坦福德市。

“现在,我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与罕见病患者打交道,可以说是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从制药公司到生物科技

在她的职场生涯早期,斯图兰主要从事的是制药领域的工作。她参与了全球首个用于治疗艾滋病的蛋白酶抑制剂的研发工作,和FDA批准的首款癌症免疫疗法的相关工作。她还参与了抗抑郁药“来士普”的研发,并积极宣传和呼吁人们消除对抑郁症和焦虑症的偏见。另外,她也参加了阿尔茨海默症药物“美金刚”的相关工作。

但是,一场离婚打破了她原有的生活轨迹。离婚后,她离开了美国中西部的制药圈,进入了西海岸的生物科技圈——这里不像制药圈那么官僚主义,更强调团队合作,鼓励大胆冒险。

“这里的公司环境给了我一种生存的稳定感。随着我的自信逐渐建立起来了,在与这些公司交流的过程中,我看到了他们的旺盛的生命力,这给了我一种家的感觉。这次转行对我来说是一次冒险,也是一次勇敢与他人共同承担风险的过程。”她说。

那一年对于基因检测行业也是有里程碑意义的一年。2013 年,美国最高法院在“分子病理学会诉万基遗传公司”一案裁定,分离的人类基因不能被授予专利权。

这一年,斯图兰开始为Invitae公司工作(该公司现由Labcorp公司控股)。当时Invitae公司已经从Genomic Health公司拆分出来,原因就是他们期待着美国能对做出后来的裁定——即不再为人类基因序列提供专利保护。

“这又是一个‘大胆冒险’的时刻,那家公司在这方面下了很大的赌注。”她说。

基因检测普及带来的影响

基因检测是一个近年来飞速崛起的新兴行业,已有越来越多的人接受了各种不同类型的基因检测,检测成本也在大幅下降。以往单个基因测序的费用就高达3500美元,但是现在,对2万多个基因进行一次全基因组测序的费用也还不到这个数字。

随着基因检测的普及,人们也观察到了更多的遗传病的遗传模式。以乳腺癌为例,研究发现,不论是推荐筛查指南范围内还是范围外的患者,她们的风险比例是相当的,这就意味着有必要扩大筛查范围。

“通过扩大筛查范围,我们做到了乳腺癌的早发现、早确诊。由于发现早、干预及时,乳腺癌的死亡率正在下降。”她说。

随着基因检测行业的繁荣,斯图兰的个人事业也是顺风顺水。不过直到2021年,她才开始考虑去一家公司当CEO的事。

“我完全惊呆了”

斯图兰回忆道:“疫情期间,我接到了一个电话,问我是否有兴趣去当CEO。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对当CEO毫无兴趣,因为我一直是个很出色的副手。但不知为什么,‘愿意’两个字从我嘴里脱口而出,连我自己都完全惊呆了。”

打来电话的是一个竞争对手的公司——GeneDx。斯图兰对这家公司和它的技术并不陌生,因为他们多年来都是直接的竞争对手。斯图兰似乎也不是一个传统的生物技术公司的CEO人选——虽然她也是这个行业的一个资深人士,但她既没有MBA学位,也没有医学博士或其他博士头衔。

“我希望打造一种勇于冒险、勇于开启精彩职业旅程的企业文化,让大家能在这里挑战在其他公司不敢去做的事。我们的团队充满拼搏精神,大家来自不同的背景,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凝聚在一起。”

斯图兰说,GeneDx是一家“聪明、理性、学术性、定制化”的公司,不过基因检测是一个非常烧钱的行业,她的公司现在每个季度都要烧掉几千万美元。她希望自己能给这家公司注入新的商业活力,好让它能在上市环境中稳健发展。

她表示:“这是一场巨大的变革,我以前低估了它的难度。它需要全公司上下紧密协作。毫无疑问,我深知企业文化将成为决定我们成败的关键因素。”

要实现转型目标,就需要企业具备像创业公司一样的活力——公司要反应更快,决策更果断,更以增长为中心——这种特质正是生物技术圈起初最吸引斯图兰的地方,也是与更传统、更按部就班的制药企业对比最鲜明的地方。

“你要知道,针对不同的观众,你要演奏什么曲子,邀请什么乐手,弹奏什么音符。我们有时候开会,我说的话远没有他们说的多,但我反而觉得这才是开得最好的会。”

GeneDx的股票市值在2021年探顶后大幅跳水。经过连续几年的调整,终于再次迎来了上升势头。现在该公司的股价已经是一年前的10倍。去年该公司终于实现盈利。FDA近期发布了关于人工智能技术在医疗设备中的应用的指导意见,这对该公司来说也是一个利好信息。斯图兰认为,罕见病每年给患者造成的经济负担总计高达1万亿美元。GeneDx公司在这个市场上仍然大有可为。

这对斯图兰来说当然是个好消息。不过在个人层面上,她最庆幸的,是她的职业轨迹又绕回到了多年前的那颗初心。

“有一条线一直贯穿着我的事业轨迹——与我共事的人,都是渴望改善人们的生活的人。”她说:“很多人进入这个行业,都源于他们的个人经历,或者他们所爱之人的经历。”(财富中文网)

译者:朴成奎

When Katherine Stueland was 11 years old, she went to a reunion for her mother’s branch of the family tree and learned that multiple cousins had cystic fibrosis.

Stueland didn’t know what it meant for her or her immediate family. So she hit the books.

“There was one written by sportswriter Frank Deford”—Alex: The Life of a Child—“about his daughter having cystic fibrosis,” she tells Fortune. “I devoured it and decided I was going to change the world. I ended up raising $1,500 for the Cystic Fibrosis Foundation.”

That moment didn’t exactly set Stueland on a path to become a physician or a lab rat. She went on to earn a college degree in, yes, science, but also English literature, and build her professional career working in communications for health-adjacent companies.

But her career arc slowly bent back toward that childhood revelation. Today, Stueland is the CEO of GeneDx, a publicly traded genetic testing company with $302 million in 2024 revenue and a $2.6 billion market cap, headquartered in Stamford, Conn.

“Today I spend most of my time working with rare disease patient advocates,” she says. “It’s kind of full circle in a sense. I did not intend for it to be that way at all.”

From pharma to biotech

Stueland spent the first part of her career working on pharmaceutical concerns. She worked on the first protease inhibitor for HIV/AIDS and the first cancer immunotherapy approved by the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She worked on Lexapro and the effort to destigmatize depression and anxiety. She worked on Namenda, used to treat the severe dementia that comes with Alzheimer’s disease.

But it took a divorce to disrupt her pattern, pull her out of the Midwestern corporate pharma world, and thrust her into a West Coast biotech scene that eschewed offices, emphasized teams, and encouraged taking big risks.

“The corporate environment gave me the stability to survive,” she says. “As I got my confidence up, and talking to these companies and seeing how scrappy they were, that felt very much like home to me. Migration was about taking a risk on myself and feeling comfortable taking risks on other people, too.”

It was also a landmark year for the business of genetics. In 2013, the U.S. Supreme Court ruled in Association for Molecular Pathology v. Myriad Genetics that isolated human genes couldn’t be patented.

Stueland began working for Invitae, now owned by Labcorp, which had spun out of Genomic Health in part with the hope that the courts would rule as they did.

“Another ‘taking a big risk’ moment,” she says. “The company placed a big bet on that.”

The impact of accessibility

The nascent genetic testing industry took off like a rocket. More and different kinds of people had testing done. Costs plummeted—what was once $3,500 to sequence a single gene became less than that to do a genome that contains 20,000 genes.

And with wider testing, more patterns about genetic conditions were observed. For breast cancer, for example, the same share of patients inside and outside recommended screening guidelines were found to be at risk, widening the necessary aperture.

“We’re diagnosing more women with breast cancer earlier, because we’re screening more,” she says, “but the morbidity rate is going down because we’re finding them earlier and able to intervene.”

Stueland’s career was unquestionably soaring along with the genetic testing boom. But it wasn’t until 2021 that she entertained the idea of taking a company’s top job.

‘I was totally surprised’

“In the middle of the pandemic I got a call about my interest in taking a CEO job,” she recalls. “I felt like I had a lot of clarity before that moment that I had zero interest. I was a really good right-hand person. But ‘yes’ came out of my mouth. I was totally surprised.”

That call came from a rival genetic testing firm: GeneDx. She was familiar with the organization and its technology because she had competed against it for years. But Stueland was an unorthodox candidate—a veteran of the category, yes, but one without an MBA, an MD, or a PhD.

“I wanted to create a culture where people could take risks on themselves and create amazing career journeys—where people could take risks they couldn’t at other companies,” she says. “This team is scrappy with people with many different backgrounds coming together with a common purpose.”

She also wanted to give a “smart, cerebral, bespoke, academic” company burning tens of millions of dollars a quarter the commercial muscle it needed to function in the public markets.

“It was a huge transformation, and I underestimated that,” she says. “It took an immense amount of partnership across the company. I knew that culture was going to be a huge part of what made or broke us, without a doubt.”

Accomplishing that meant embracing the dynamism of an entrepreneurial approach—faster, decisive, more growth-oriented—that first attracted Stueland, versus the more conventional environments she had occupied earlier in her career.

“You know what song you need to play, what musicians you need to bring, what notes you need to play [for a given audience],” she says. “I consider the meetings in which I don’t speak as much as they do to be the best meetings I’m in.”

After years of recalibration—and a hard slide from its frothy 2021 market peak—GeneDx is once again on the upswing. The company’s shares are selling at 10X what they were a year ago. It achieved profitability last year. It stands to benefit from recent FDA guidance on the use of AI in medical devices. And it’s chipping away at a rare disease economic burden that its CEO estimates to be $1 trillion.

That’s all good news for GeneDx’s top executive. But on a personal level, Stueland is grateful that her career has come back to that family reunion all those years ago.

“There’s been this wonderful consistent thread of working with people who want to improve people’s lives, as pithy as that sounds,” she says. “A lot of people come to this industry from personal experience or the experience of a loved 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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